导语:
修改发表于2025年05月31号 23点 阅读 8109 评论3 点赞34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曾经在22年老小孩举办的上海市第二届金榆奖老年歌唱比赛上助演赵琛女士演唱《黄河怨》获得了第一名。今年3月底的一天,赵琛女士来电话,说5月12日她的老师宫婷女士要举行师生演唱会,并点名要她演唱《黄河怨》。赵琛女士仍然要求我为她做歌曲前的朗诵。她说,有报幕的,但他们的声线与歌曲的历史背景不相符合,她还是希望我“出山”。
其时想想,虽然上一届到这一次相隔三四年,但终是人有老了几岁,头发又掉了几缕,还白了好多,眼袋也又落下几分,满脸褶子和斑点,声音也失去了洪亮,沧桑了许多。然而,一颗心还是有点年轻,想着蠢蠢欲动,因为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登台亮相了。
二十多年前,我搬到现在的住宅,在杨浦公园、劳动公园结识了一群喜爱音乐的老师,有一支十多人的乐队。我们一起弹琴唱歌,我也由此从哇啦哇啦的喊叫逐步地摸索出了一点点唱歌的规则,逐渐有点规范地、投入感情地去唱歌。但是,人聚总有人散,这支队伍终于老的老、死的死、搬家的搬家、养病的养病,已经有四五年没有活动了。后来参加了劳仁老师的团队,在长宁区的一些养老院做公益,也有演出活动,但是最终也因各种原因,自己主动脱离,不再去了。我还有自己小区的活动,也是本着在这有千户人家的社区出一份力量的事儿。但是社会繁杂,只要有人的地方总有“左中右”,家长里短,拉帮结派,各种各样的人粉墨登场,终究让我“惹不起还躲不起”。这样的事情,我已经在上一篇的博文《花又落》里举例讲述过了。由此可见,我退出了所有的团队活动,怕的就是人多嘴杂,我不想因我的热情招惹是非。所以,我不可能再有登台亮相的机会了。
至于赵琛女士邀请助演之事,是第二届金榆奖结束后,几位获奖演员,以及在比赛过程中聊得来的几位声乐爱好者有一个小范围的群,哪怕是在疫情时间也有一些线下的活动,一年有个几次的线下K歌,大家交流学习。因为关系比较松散,也少有冲突,总体是比较融洽的。因为以上的交代,我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赵琛女士的邀请。其实,我是大意了,想着的是,只不过三四句朗诵词罢了,背一下,上台亮一个嗓子就可以的。赵女士也是这样鼓励我的。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发展。因为春夏季节交换,以及自己经常为人拍摄和修改照片,每天弄得很晚睡觉,在赵女士邀请我的时候就已经感冒咳嗽了,不过一直是好好坏坏。想着5月12日还有一个月呢,到时总会好的,也就放纵了自己。也正是春花烂漫的季节,到处去网红打卡着玩儿,这咳喘,痰淤结的状态一直好不了。吃了各种药,直至用了抗生素也不见好转。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开演的那一天。
上午十点前,我遵照集合时间提前到达了浦东三林路1299号国际大美文化集团礼堂三楼报道。大幅标牌上赫然书写《漫步美声--2025年度宫婷(柚子)老师师生演唱会》的字样。演出大厅正在逐个进行演出前的试麦。呵呵,今天都是清一色的美声唱法,演员们个个礼服,浓妆淡抹,步履翩翩,歌声漾漾。被这种气氛激动着,我就有点忘乎所以,想着要下午4点开演,我就熙格格地为各位演出者拍摄起演出花絮来。不想,这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了。几乎有三十四位演员和工作人员,每人都是十张二十张的照片,我忽蹲忽站,忽弯腰,忽仰头,不一会儿就浑身是汗,可演出的礼堂里却是开着冷空调。到了中午,我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来了。这才停下手脚,但似乎一切都来不及了。加上,还是不断的有人让我去拍照,这总不能拍你不拍他吧。反正,豁出去了。就这样,一直到开演前半小时才收手。
有人递过来热水,我温了一下喉头,就匆匆地换上西装,扎上领带,上舞台候场去了。好在,正式演出,我调整情绪,提升丹田之气,终于完成了那段55个字的朗诵:“朋友,我们要打回老家去!老家已经太不成话了!谁没有妻子儿女,谁能忍受敌人的欺凌!亲爱的同胞们,听听吧,黄河岸边一个妇人悲惨的歌声。”
掌声响起,如同我在上海市第二次金榆奖老年声乐比赛上一样。我的声音一出现就凝聚了全场的目光,压住了场内的嘈杂。最后,当话音刚落,就是一阵掌声。这是给朗诵者的。而这样的朗诵者就此一个。但是我知道,没有金榆奖比赛那次读得好。
《黄河怨》的乐声在悲愤中缓缓响起,我鞠躬走下舞台------我明白,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登台亮相了。
附一:《漫步美声---2025年度宫婷(柚子)老师师生演唱会》女声独唱《黄河怨》。演唱者:赵琛,领诵:黄新
附二:《漫步美声---2025年度宫婷(柚子)老师师生演唱会》花絮,拍摄: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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