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修改发表于2025年01月16号 00点 阅读 10060 评论12 点赞50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记忆中的贺年明信片
在我家的书橱下面,有一个尘封多年的A4按扣文件袋,里面存放着一些二十多年前的贺年有奖明信片,最早有1995年的。这些明信片,基本上是我在金山审计局所属的审计师事务所工作时留存的。其中也有老同学和好友们寄来的贺年卡与信件。如今,在手机微信等网络贺年祝福之中,这些陈旧的纸质贺年明信片,却承载着难忘的岁月记忆。
那些二十多年前的贺年明信片,于我而言便是一种独特而又珍贵的存在。翻开一叠贺年明信片,仿佛就能听见岁月的回响,看见那些被时光掩埋,却依旧熠熠生辉的日子。
那时手机还未普及,互联网也只是初露端倪。人们之间的情感交流,更多地依赖于书信和明信片。每到新年前夕,街头巷尾的邮局、新华书店、文具店便会热闹起来。人们纷纷前往选购贺年片,精心挑选着那些印有精美图案和温馨祝福语的卡片,准备寄给亲朋好友,捎去新年的问候与祝福。
贺年有奖明信片更是其中的宠儿,它们不仅有着传统贺年片的美好寓意,还附带了一份小小的期待与惊喜——刮开奖区,或许就能收获一份幸运。我却很少去查看,而是把这些贺年明信片,存放在了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可能也是当年工作比较忙碌的原因吧。
这些贺年片的图案丰富多彩,有传统的中国年画风格,大红的底色上,印着憨态可掬的胖娃娃,怀抱大鲤鱼,寓意着年年有余;有充满诗意的水墨画,几竿修竹,数朵寒梅,在宣纸般的背景上,晕染出淡雅的意境。旁边题写着隽永的诗句,如“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还有充满现代感的设计,色彩鲜艳的卡通形象,或是时尚的风景摄影,满足了不同人群的审美需求。
我依然清晰地记得,每年收到贺年片时的那份喜悦。特别是收到枫泾老同事的贺年信,里面装有“新年快樂”精美的贺年卡。打开贺年卡,就会响起优美的乐曲,令我非常感动。虽然贺年卡里的“纽扣”电池已经失效,但是我还保存着。那美妙的旋律,仿佛依然回响,这是一份难得的友谊。
还有我称之为邓君的市区小学同学,她寄给我的贺年卡也是装在信封里的。她的学习成绩比我好。小学毕业以后,邓君考进了敬业中学,并且从敬业中学高中毕业。邓君属于1966年的老三届,因此破灭了上大学的美好愿景。她说当年去了崇明农场“修地球”。
邓君出生于书香门第,爸爸是南市发电厂老一辈的工程师。她家住在我们小学校斜对过的杏花邨。当年我多次去她家里玩。那是独门独户的石库门房子,在我眼里可谓庭院深深。然而邓君后来的生活历经艰辛,曾令我为之难过。现在她早已熬出头了。她坚强,她乐观,她虔诚。去年我又邀请她来金山游览,再次到我家做客。
吉生是我早年在张堰工作时的支部书记,也是我的入党引路人。他寄给我的贺年信里,除了贺卡、书信,还有一纸他草书的,著名作家马识途为邓小平同志故居所作的楹联:“扶大厦之将倾,此处地灵生人杰,解危济困,安邦柱国,万民额手寿巨擘;挽狂澜于既倒,斯郡天宝蕴物华,治水秀山,兴工扶农,千载接踵颂广安”。这是吉生对我的勉励。我非常怀念他。
随着时代的发展,通讯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电子邮件、短信、社交媒体逐渐取代了传统的书信和明信片,有奖贺年片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然而,当我再次看到那些二十多年前的有奖贺年片时,心中总会涌起一股暖流。它们犹如时光的使者,带着我穿越回那个纯真而美好的年代。让我重新品味那些被岁月沉淀的情感与记忆。它将永远留在我的心中,成为自己记忆深处最珍贵的遗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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