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修改发表于2025年07月27号 14点 阅读 9220 评论10 点赞48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钓桥前后辋川如,
桥下清波可钓鱼。
一树凌霄花烂漫,
隔墙便是旧园庐。
——枫溪棹歌
旧居在三楼,
住了二十几年。
吃晚饭前,
父亲让我去新村小卖部买酒,
反复交代酒的价钱和找零。
一次,
在北京读大学的弟弟放暑假回家,
我去老北站接他,
没接到。
我回到家里,
不一会,
弟弟敲开了家门。
隔壁邻居阿四说我笨,
弟弟释然地朝我笑了笑。
一次,
隔壁阿二到我家,
看到我买的一本小册子《怎样鉴别黄色歌曲》,
调侃地对弟弟笑道:
“伊(他)要鉴别黄色歌曲。”
一次,
我在走廊上的书架前翻书,
隔壁阿三见状,
叹息似的说了一声:
“书呆子。”
在厨房间,
外婆让我去买一包劳动牌香烟。
我迅速地把香烟买了回来,
外婆把香烟拆开,
把烟丝装进水烟斗里,
啪嗒啪嗒地抽了起来。
今天,
我的记忆也随之啪嗒啪嗒地明灭……
后来搬家了,
还是在原新村,
四楼,
住了三十多年。
那时我常跑福州路,
每个月有一两次吧,
那里有很多书店。
然后乘49路公交车回家,
到家时,
父母已在昏黄的灯光下吃晚饭了。
这让我想起一本小册子《宋氏三姐妹》,
书里讲到晚年的宋庆龄,
更愿意回到当年与父母在一起的时光。
母亲退休后,
常和我一起去上海图书馆借书,
回到家里沉浸式地阅读,
做了大量的读书笔记,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她读英国作家毛姆的《人性的枷锁》。
一次我一个人在家,
用旧报纸练毛笔字。
来了一个老爸的同事,
见状说了声:
“廖占峰两个字写得蛮好。”
母亲走后,
家里只剩我和老爸两个人。
最近老爸经常用胖头鱼做鱼丸,
不知疲倦。
厨房里的灯光非常亮堂,
方便老爸坐着慢慢地挑鱼刺。
在这炎热的夏季,
吃酸辣鱼丸汤,
清心爽口。
晚上,
我听着台湾歌星谢采妘演唱的《绿岛小夜曲》,
澎湃的乐声,
应和着新时代的节律,
让人感恩感动。
但我更愿意把这敞亮的家居,
想象成四叔以前送我们的,
几本苏联作家爱伦堡的回忆录《人·岁月·生活》,
淡黄陈旧的封面,
是记忆的隧道,
让我重归往昔,
让我心灵解冻……
2025年7月26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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