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修改发表于2025年02月06号 18点 阅读 10103 评论6 点赞22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一点一滴都是爱
奶奶告诉我,我刚学会开口说话走路时的过年那回,姑父、姑母上我家作客,我有点“人来疯”,非要帮奶奶端菜碗,端碗时将自己的脚踩到了面袄的下档,合扑摔了一跤,碎片磕在我的额头上,鲜血直流;刚跨进家门的父亲背起我直奔附近的诊所,殷医生为我缝了五针,才止了血;好在处理及时,额头上没留下伤疤。
我读小学的一二年级时,上学的路是泥泞不堪,没一条像样的;遇到雨雪和冰冻天气,父亲再忙,也会背着我送我一程。
1968年放暑假,我陪大哥在瓜田里值日看护,好动贪玩的我,悄悄地爬到了瓜棚的屋顶上,脚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父母用“划子船”,抄近道、走水路15里,将我送到县城人民医院治疗。骨科医生诊断,左手臂粉碎性骨折,幸亏送的及时,否则只能截臂了。
1974年我高中毕业,继续升学的通道被关闭,回乡务农成了我无奈的选择。记得第一次“罱泥”,为了完成“计件制”任务,东方刚泛白,父亲带着我,踏着满地雪白的霜花,登上了三吨头的水泥船。扛着长长的“罱网”,从跳板上走到船尾,沿着狭窄的船檐走向船头,由于冰滑和紧张的缘故,重心失衡,好在父亲出手快,我才没摔倒在船舱里。
1977年,我时任大队总会计,掌控着分发各类票证的权利。9月发下半年购物票证,按照有关规则,我家当属发放范围;支委会讨论时,大家都表示同意。当我高高兴兴地将购买三门橱的票证带回家,却遭到了父亲的强烈反对,责怨我“自己负责票证分发,真不该为自己索取,有以权谋私的嫌疑”。我好说歹说予以解释,父亲还是坚持不退半步,非要我将票证退回去不可。没办法,我只能搬出蹲点在我队里的支部委员帮我解释,父亲才勉强同意。
1977年10月21日,传来了当年12月份要恢复中断了十年的全国高考的消息,我欲报名参加高考,亲戚朋友都不看好,乡邻乡亲说风凉话的也不在少数;父亲召开家庭会议,力排众议,给予我莫大的支持。
1978年3月6日,父亲从邻居家借了辆永久牌自行车,驮着我和一些简单的行李,前往上海市安亭师范学校办理入学报到手续。正是父亲的全力支持,助我实现了重返课堂的学习梦想,毕业后成为一名教育工作者,在党务工作、学校教育教学管理中留下了耕耘者的足迹。
2006年9月,我从教育局科室管理岗位调任学联实业有限公司工作,任总经理一职。得知我从事经济工作,刚从病床上出院回家的父亲,特地从农村赶到城里,叮咛的话儿说了一遍又一遍……谁知这是父亲最后的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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