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修改发表于2024年11月18号 21点 阅读 4309 评论8 点赞37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今年从8、9月份吧,支部接到任务,安排去大桥街道银河居委会所辖的长阳路临清路值班。也就是原来的欧尚超市,现在的大润发一带。或者说原来的中国纺织机械厂对面的临清路,长阳路到河间路南北段。好像是几年前也有过这类的值班吧,也是在这个街区(一般我们只在自己的居委会附近,迎接文明社区检查),说是当时的Li总理要到长阳创谷来,结果忙乎了一个月,来的是一位副总理,名字已经忘记了。这次又要值班,而且是从8月份值到11月底,时间很长,今年的夏天又特别的热,真是苦了这帮老头老太。
支部几乎都是老弱病残,能够出动的也就那么十来个人,每个月排两天四个班,从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我们去时,就在临清路上的银河居委党群工作室拿一瓶水,在那里拿一顶白帽子(用完得留下让下一班人用,一只持续周转到结束),拿一柄长杆捡拾夹子,一个塑料袋(后来又改为塑料铅桶了),在分管路段内来回走动,捡拾烟头、纸张等垃圾。
今年八九月份我很忙,大舅子住院,儿子手术,几乎都在医院、家两头奔跑,还要每周上二三天班。我请假,书记说没人,我也就答应了抽空去值了两次班。回头,银河居委有反馈,说值班的人没有把路段花丛中的纸张烟头捡拾干净,上面抽查挨了批评。这真是咄咄怪事,自己居委会分管的路段自己不做,求人家做,还要批评人家。其实,真的很难怪到值班的老人。那个路段两面都是商店,特别是理发店、披萨店,还有商场的仓库门前,顾客,快递小哥只要一停下来,就叼起香烟。你前脚走,后脚就是一地的烟屁股。哪怕是十字路口等个红绿灯,助动车骑手们也会抓紧分分秒秒抽上一口烟。待到绿灯一亮,电驴是一溜烟地走了,屁股可就留在了地上。在十字路口捡拾烟屁股可真是有点危险。我真担心,万一哪一位志愿者出点事儿,这怎么赔偿啊!下图左为今天与我搭班的姜迎春师傅正在捡拾垃圾;下图右为下午15点支部书记张慧琴与强侑侃来换班。
即使这样,满街看到志愿者行动的人还是透出善良,钦佩或者说是羞愧的目光。只是让人感觉不舒服的是,作为受援的银河居委会,他们的党群工作室竟然在他们的休息时间将大门牢牢地锁上。即使再毒的太阳,再冷的寒风,他们都没有一点儿同情心,为已经年老(都70岁朝上了)的志愿者留一个门缝,供他们歇脚,遮荫避寒。因为给志愿者分发的一瓶矿泉水就在被锁的房间里,还有椅子什么的。其实,工作室的办公地点是在楼上,楼下只是一个过道,完全可以让志愿者休息。但是,三四个月来,没有!哪怕午休时候工作室里有人,也是紧闭房门,不到下午1点半钟,坚决不开。这让我想起了两件事:一个就是看到好几个短视频,说过去拿十几元补贴的没有多少文化的里弄干部,家家户户都叫得出名,说得上话,走街串巷干实事。而现在拿着文凭的里弄干部就不是这样的了,他们的大数据是数据到数据,应付上面。至于谁家谁户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这两两相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呀。还有一个,就是最近有个报导,说安徽有个县政府,百姓可以任何时候自由进出,停车撒尿(上厕所),人们纷纷留言,这才是真正的人民的政府。凭良心说,这次值班,我是有点寒心的。
不多说了,其实不说大家也都能猜得到。乘着今天在长阳创谷,我羡慕人家在网上发的拍摄的长阳创谷的视频。值班结束,我也过马路进去逛上一圈。过去也进去过,只是没有仔细地观瞻。这次进来,寻几个“风光无限”拍上几张,也算领略过了。
说起长阳创谷,我也有几个段落要写一下。
一是我的小姑父周文煜,194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是中国纺织机械厂地下党成员之一。解放后,他受党派遣留学苏联,回国后由柯庆施任命为中苏友好大厦(上海工业展览会)党组书记,经常陪同总理接待外宾,曾接待过西哈努克、罗马尼亚总统等,被总理誉为中国的展览会专家。小姑父博学多才,谦逊自律。解放初期,他主动降掉了百多元工资,一直居住沪东工人文化宫后面的祖传简屋(上海人叫“祥门间”的本地房子)。直至退休前,还谢绝了市委特地分配给他的一居室,将其让给了上海的游泳名将庄泳。小姑父在中纺机地下党时的支部书记林宏兴是上海柴油机厂的厂长,姑父与他在党代会上多次碰面,但他从来不告诉我,也从来没有为我的工作说过人情。以至于我在上柴厂铸造车间黑天灰地的干了十多年,才靠自己读书出了头。姑父是癌症转移住长海肝胆医院临终前才跟我讲起这个事。当然,我没有一点儿怪姑父的意思。但总有些儿委屈,自己没有走捷径而受了多少年的苦楚(公司由好几个青年团干部,都是厂长推荐直送党校读书去了)。
二是,中纺机在九十年代初大放光芒。那个时候,中纺机的厂长黄冠从可是风云人物。他用了几个技校教师,搞了一个“全息胚”管理,登上了报纸的头版头条。并且他在全市范围招聘人才,发誓要打造世界级的纺织机械制造企业。那个时候我才30出头,刚评上中级经济师,头脑发热,也投去了简历。当然,我得到了面试通知。可是,当我踏进中纺机办公楼(就是现在大润发对面的海鲜楼)的组织部,却被那里傲慢的人事经理丢在一旁,不理不睬。于是,我悄悄地撕了那份面试通知,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还好,我潜意识的感觉是对的,那个吹得天花乱坠的美丽泡泡终有一天是要破碎的。结果,大家都看到了,现在上海还有哪些拿得出手的制造业?更不要说什么纺织机械了?可是,不管怎样,人家还是坐上了政协副主席的位置了。这又让我想起了吕永杰,所谓的国企改革家,曾经的我老婆单位正广和汽水厂的厂长(后梅林集团董事长)。他仅仅凭着一句“凝聚力工程”,竟然红遍大江南北,一个没读过多少书的74届初中毕业生!呵呵,最终不是锒铛入狱了么?事实证明了:他踏进正广和的第一次大会发言,老婆回来学给我听,我就说,满嘴胡说,他根本不懂管理。
有点扯远了。中纺机最后的倒坍,我在十月份的文章《八月桂花十月开》中提到过了。那是黄冠从用了一个刚从大学毕业,啥事不懂又不负责任的女大学生(我公司也同样用了一个吉林大学毕业的叫姜长春的),与中纺机的几个技校教师一起在延安东路联谊大厦的汇理银行期货室(还有上海工业展览会北楼的中创公司)炒外汇期货,结果在1995年的期货风暴中爆仓。当时黄还想着如何转嫁炒汇损失,想出了职工持B股的“改革妙招”,在报刊上引起了“热烈的讨论”。现在看来,这些都是笑话了。而现在的创谷也可算是这类笑话的果实了。
不管怎样,摸石头过河么,哪有不沾水,不湿鞋的?历史总要前进的。虽然有人说“历史是胜利者写的”,但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毕竟经历过这段历史的我们还没有死绝呢。我们总要留下点文字,让后人去评说吧!
看看我拍摄的长阳创谷的图片吧。
您说的很形象:【这让我想起了两件事:一个就是看到好几个短视频,说过去拿十几元补贴的没有多少文化的里弄干部,家家户户都叫得出名,说得上话,走街串巷干实事。而现在拿着文凭的里弄干部就不是这样的了,他们的大数据是数据到数据,应付上面。至于谁家谁户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这两两相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呀。】 一些老的居委会老干部(老阿姨们)都是:”上面政策传到底,反映民意向上送;张家长、李家短,接地气、解民困;磨破嘴、跑断腿,忍劳累、多奉献。现在的年轻人:一杯咖啡一支烟,手机基本不放手;冬暖夏凉有空调,总结汇报用AI; 只要应付报表和检查就行。
黄新 对对对!昨天有人生病,我又被临时拉去顶了一班。结果搭伴的志愿者告诉我,书记对他说,上面说了真话,不是要我们值班拣烟头,搞卫生。而是要我们看看是否有贼头鼠脑的人,见到有可疑的人马上报警。我说,这不是叔叔做的事情么?怎么叫我们来做呢。我们都七老八十了,能看出个什么来。看不出来的人都到了上头当了省部级的大领导了。看看,抓了多少?为什么当初没有看出他们的贼头鼠脑呢?谢谢老师看博留言! 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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