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修改发表于2023年04月04号 14点 阅读 10411 评论3 点赞21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我生于浙江嘉善,调到上海之前久在嘉兴工作。新世纪初,曾作诗“迎新世纪”,其中有“南湖烟雨留踪迹,碧水鲜菱美舌苔”之句,把菱和南湖连在一起了。因为那时候南湖中布满菱叶,形成片片绿洲,煞是壮观。
我很早就知道菱,在故乡嘉善也盛产无角的菱,因形似馄饨、元宝,也称他为“馄饨菱”或“元宝菱”,偶然也会见到有角的红菱混在其中。我们叫它“水红菱”,体型略小,有四个尖角,大多呈红色。
通常在中秋前后,就有鲜菱上市,买来后用水冲一下(那时候在家乡还没有自来水),就可以啃食了,鲜嫩菱角壳不硬,很容易剥去,就可以直接吃了,嫩鲜菱汁多味甜,可与天津鸭梨媲美。
菱是水生植物,扎根于河底的淤泥之中,其叶浮在水面上,形成约一尺左右的菱叶株,并在水面上开花后结菱。与现今漂浮在水面上污染水质的水葫芦有点相似,但不及水葫芦茁壮,不会随水漂流,而在江河中形成一片绿洲。中秋前后,菱角成熟,开始采摘,采菱人是坐在一个大约有一米以上直径的圆木盆或椭圆形盆中,在水面上采摘,刚采摘下的菱角,底部清白,放久了底部慢慢变暗,以此可以鉴别菱的新鲜程度。
一般购买鲜菱的最佳时间,是在下午到傍晚,因为当天采摘的鲜菱,经收购、运输、到上市,最快也得半天时间。以前,我从嘉兴早上买来鲜菱带到上海家中,就不大新鲜了。菱在水中生长,过了新鲜期,就会逐渐“老化”,成为老菱,则需要煮熟吃,可以红烧,也可以烧豆腐或烧肉做菜肴,也可以煮熟后直接剥壳食用,据说烧煮菱角的镬子要用铜制的,否则菱壳会发黑。
除了上述讲的生吃、熟吃,还有一种叫风菱,据说先要浸在水缸中,使其表面腐蚀,然后洗净晾干,菱角的表皮已风干,菱肉也与鲜菱不同,薄薄的菱壳下包裹仍然发脆的菱肉,只是在收获季节后保存下来,甚至可放到冬天。
1963到1966年之间,我在嘉兴东栅中学教书,有一天来了两位客人来借用天平,说是研究南湖菱所用。一般人的想法,把无角的菱移植到其它水域,不是也会生长出无角的菱吗?他们却说,把无角菱移植到其它地方去,会生出四个角来的。我想他们也做过这种试验,那么就是嘉兴地区特有的水质和土质影响了菱的生长,但至今未见到关于这方面的更多信息。
在我们上海地区,现在常见的是水红菱,菱的四边生有四个尖角,也叫它四角菱。还有一种只有两个角的环菱。我没有见过生鲜菱,只有见到售卖煮熟的,据称产于苏北,弯弯的两角很硬,即使煮熟的菱肉也很硬,牙齿不好咬不大动了。
注:文中插图来自网络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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