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修改发表于2019年05月21号 17点 阅读 7549 评论2 点赞6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快乐农场
未入农场,先闻其鸣!嘈嘈杂杂,却何等悦耳!天籁之音,直扑眼帘,看见了大珠小珠跌落玉盘,溅起彩色的音符,醉了听觉。
囚于笼子的,放养树上的。
鹦鹉和相思鸟认识,孔雀认识的,俗称巨嘴鸟的不认识,它肯定不认识我,还有叫犀鸟的,我也不认识的,是一个摄友告诉我的。
还有满目杜鹃红,也有粉白与湖兰。红了绿莹莹的芳草地、灰濛濛的天空(太阳藏匿了,让云朵洒了些雨的淅沥)。
于是,鸟啼声声,忽高忽低,时抑扬时顿挫,缠于花,绕着枝,花与鸟的世界,恬静、闲适,落满了整个农场!
是叫农场啊,却不见麦苗青、稻禾绿,深秋时节当然看不到千重稻浪翻金波了!
农场叫快乐,人快乐了,鸟儿快乐吗?
鹦鹉习惯了笼里的生活,叫得很欢快;相思鸟其实心野的,囚笼让它不安,让它烦躁,上蹿着,下跳着,让人想起人间的“金丝鸟”;巨嘴鸟呢,孔雀鸟呢?
没有了飞翔,剪了翅膀,只能遥望天空和云彩!
我的眼镜呢
皮筏子如一落叶,落在急流中。一处险滩,撞出一片尖叫,灵魂出窍的尖叫声!
也有风平浪静时,神经没有松弛,酝酿下一刻的血脉贲张。
虽然血脉贲张着,皮筏子在下一刻还是被掀翻了,水深得脚触摸不到底,人沉下去,沉下去……
灵魂真的出窍了:那一次上山时一块巨石轰隆隆挟万钧之势差半米从头顶上滚来,落入山谷,山谷回荡起惊悸的回响;那一次,命运扼紧了我的咽喉,让我久久挣扎,差一点丢了小命!
终于在挣扎中浮了起来!
呵呵,生命总是在人生的急流中沉沉浮浮的吧!
我本能地寻找眼镜,我的眼镜在哪里啊?
桐庐的大溪峡凶狠地掳去了。
一万年后,或者一亿年后,大溪峡如果干涸了,有人拾起我的眼镜,他会不会考证一下,这副眼镜是谁的呢,是风华正茂的男子还是如花似玉的妙龄女郎?
他可能不会想到:是一个望七的老人,心不老,和一群风华正茂的男子与如花似玉的女郎作一次搏击急流险滩的漂流。
今年的杨柳树
春天是生机勃发的季节,绽红吐绿的季节,杨柳在春风里荡秋千的季节。
然而,今年的春天,这里的杨柳只剩光秃秃的躯干,几乎被删除了一切,所剩的两三根爆芽的枝条孤零零地垂首,似在悼念万千柳条的被杀戮!
发到微信朋友圈,诗人田永昌感叹:“杨柳头已断,残枝不依依。飞燕不敢落,美人泪沾衣。”
还有朋友为几乎全秃了的杨柳树一哭,洒下泪滴。
我也内心在哭,哭那迎风而荡的倩影曾多少次漾起我心中的春意,无踪无跡,难以追寻。
风在劝:别伤春,明年再来,春在柳上闹!
他在桥上喝茶
桥栏畔倚着一位瘦瘦的老人,将水杯里的茶水注进茶杯,喝了一口,就凝视着浑浊的河水。
朝霞如画,老人是画中一景。
老伯,你在眺望着什么?你看见了曾经清清的河水么,从水底长出来的水藻么,种的菱角已经开出了小小的菱花么?
老伯,你看见了自己童年时光屁股在河中扑腾着,溅起的浪花在艳阳下开成了洁白的花朵么?
流动着的一波又一波的往事,长满了沧桑的记忆!
或许,你的眺望十分空洞,只想在河畔,有丰沛的负离子。
也许,你不想闷在家里喝茶,也没有茶馆供你喝早茶,那里可以侃大山,讲新闻,还有聊不尽的家长里短,你只得以天地作店,喝一杯舒心的茶!
赵春华,原发于嘉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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